你怎么知道我去ICFP2025了？

起因

半年前uu鼓励我把我阶段性的成果（真的有吗？）发表一下，也获得一些反馈，候选TyDe，ICFP和SPLASH的SRC。最后是参加ICFP了的SRC，我还从来没有参加过类似的活动，更是无法想象我还能因此去ICFP的，我印象里ICFP是只有中了牛逼论文才能去的牛逼会议。不过意外的是（？）我的SRC paper被accepted了，这意味着我真可以去ICFP了！其实至此我已经很知足了，但是uu说：你给我拿个奖回来，你不想我还想呢！

接下来就是紧张刺激的做poster环节了。这是个挺折磨的过程，反反复复的迭代不知道改了多少稿呢。改到一稿自己和uu都还算满意的，在组会的时候试讲了一下，又发现了一堆的问题，又是推翻重来，前后折腾了一个月。

临走前也是第一次去了学校的ものつくりセンター打印了海报，机器很炫酷。打完了之后还要自己动手裁掉白边。

另外为了未雨绸缪，还是把final的讲稿和slides也做了，uu真的非常尽心（她真的我哭死）地改了一稿又一稿，直到飞新加坡的前一晚还在改……这时候我真感觉不拿个什么奖有点说不过去了（

day (-1) 10.11

一早6点起床，没睡几个小时就去赶飞机了，ANA的值机纯自助，有点没搞懂，安检完了已经9点了。我有些担心我的海报带不上飞机，好在一切顺利。一会，另外两个同学也来了，过一会就通知说飞机晚点了一个小时，12点才起飞。

上了飞机就睡了，太困了，本来打算再看看练练演讲的，但是太困了……

到了新加坡，入境非常丝滑，就和回国一样，扫一下护照就给进了。去机场的柜台紧急地换了现金，只收现金，还好我日元带得多……到宾馆已经很晚了，在附近商场吃了晚饭。

day 0 10.12

ICFP开始的前一天，所以是day0。一早7点起，吃了酒店的早饭，然后坐着酒店的摆渡车出发了，去NUS。

到了先签到，拿了名牌。每个参加的日期就会有一个小λ，很可爱。

然后就去PLMW了。首先是破冰环节，每个人发一张bingo卡，上面的条目有些和PL相关，有些不相关，总之每个人都能找到能圈上的。然后我们需要去和别人交流收集bingo。总之，尬聊了很多。

然后休息了，吃了很多点心。然后是Derek经典的如何写好论文+如何做好talk的介绍。里面的包袱都能预判了（

然后是中饭时间，和各种各样的人尬聊，基本都是参加PLMW的。有两个韩国老哥两个印度老哥聊了挺多的，结束的时候拍了合照。（我在哪？）

我们在旁边吃东西的时候我在偷瞄来来往往的人的名牌，然后两个Jane Street的老哥过来搭话了。他们不搞科研也没有过来演讲的任务，只是公司派他们来摆摊发T恤的（？），感觉真的挺好的还能工费来ICFP玩。聊了聊我的工作是什么，我也了解了一下他们的日常是啥样的，他们说他们其实做的事和PL也没啥关系，就是用ocaml写点业务代码啥的。

下午场是一些经验分享，然后是一个关于verification的介绍。

晚饭，去了nus旁边（里面）的食堂，发现了一个叫Koka面的店。

晚上是FARM的音乐会。先是听了一个invited talk，是韩国人做合成音乐的，上世纪就在做合成器了还挺先锋的，后来做了很多音频处理神经网络之类的事情，近年搞的研究越来越抽象，反正各种与听觉相关的都有研究，例如音频地图可视化，飞机噪音监测之类的。感觉还挺牛的，在音乐（？）和cs的交叉领域。

然后就是一些音乐的表演。有利用钢琴+delay制作复调（？）音乐的，有噪声音乐（太先锋我擦，真的很吵），还有可视化dependent type生成音乐的，以及用coq生成音乐的，叫sound of soundness还挺有意思的。只能说艺术成分很高，大多不怎么好听。

day 1 10.13

ICFP第一天，在做shuttle bus时就看到SPJ了，和我一个酒店诶

去了帆船酒店！真的好大好豪华呢。首先是opening，然后是一个关于fp电路设计描述语言的介绍。

茶歇时间，见到了Daan Leijen，他刚好在和韩国哥们聊昨天koka面的事情，我亲切地告诉了他这个图上的中文是啥意思，留了合影：

10:50，去听了Implementation，真的感觉挺有意思的，印象深的是一个做优化continuation在栈上的高效化方法。想象自己之前虽然完全没有去了解过，但是做语言实现，感觉也挺有意思的。

中午gogogo吃饭咯！中午找到了蒋老师，还有其他一桌的老钟，所属倒是世界各地，来自国内高校的很少（后来发现ICFP结束后OOPSLA了明显增多，看来ICFP不会被攻陷）。聊各自做啥的，交换了很多微信。

下午，先去听了distinguished papers，有一个北大的做monadic lens的工作，很基础很fp感觉挺有意思的。

不过三点我就跑出来了，确认一下布置poster的事宜。那时候还没有人，我也不敢贴。到了3:20茶歇，人陆陆续续出来了，我也于是布置起了我的海报。结果刚布置完就有人凑了上来，我稍微讲了一会就逃跑了，因为感觉没准备好……又回去薅了点东西吃，因为我知道晚上要没饭吃了。

然后跑去Scala workshop坐着休息了一会，到poster session正式开始。

一开始挺紧张的，不过多讲几遍就进入状态了。Jonathan很早就来我的海报前了，认真的听了我讲。尴尬的是我没认出他来，我已经沉醉于自己的艺术中了。他对我的topic挺感兴趣的，疯狂暗示我你对你的工作应用到lexical handler怎么看？你对实现在现有的effect handler语言怎么看？我谈了Eff，谈了Koka愣是没有提一句Effekt。他摊牌了说，你好，其实我也做了个语言叫Effekt，我说我擦，对不起……

还有比这个更尴尬的吗？有的。他在我边上拿个小本本一直在写我都没反应到他是评委来着，我已经沉醉于自己的艺术中了。不过感觉对我印象挺好的，最后说了很多喜欢我的工作之类的话…啊对了，他还送了我一个Effekt的小贴纸。后来我给uu看，她说哈哈上面的日文打错了。还真是。

然后来的一些人就不是专家了，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没有特别感兴趣，也没有很刁钻的问题和评价。

到了20点，终于结束了。快结束的时候，还有个教授来问我有没有吃饭饿了吧，快去吃吧，真是優しい呀。然后uu和同学们也过来找我了，问我情况如何。同学们还给我留了晚饭，真是優しい呀，我哭死。我速速扒了两口，然后被叫去拍合照了，我还在犹豫盘子放在哪，uu说你就拿着盘子吃饭的样子拍最好！挺难忘的回忆……

我和uu说，Jonathan来了，但是Cyrus没来，怎么会是呢？确认他在之后，有个老哥自告奋勇把他抓过来了。他的气场感觉和樾哥好像哦。总之我又最后和这位专家讲解了一下，本来害怕他会提出很多先质疑、再质疑、再质疑的，结果并没有，他很赞同我说的这些点！然后他也建议我去看看他24年的paper，有部分可以借鉴（我还没看……）感觉很有帮助。后来他也和uu聊了一会。然后Daan Leijen也来了，又聊了一会，挺愉快的。

正准备回宾馆的路上，收到邮件说我进决赛了我擦，然后很开心就，更开心的是talk的时间从原定的10分钟变成了5分钟，意味着我之前准备的版本要全删了。总之挺开心的。

day 2 10.14

到我出场的日子了。去会场集合之后，uu就拉我去排练了，我当然什么都没准备好。我就先读了一遍确保是三分钟讲完，然后uu有让我改了个别句子，她先忙去了，我去一旁慢慢练…

然后去了Olivierfest，听完又溜出去排练了。

下午到了src session了。很草台班子的没有定先后顺序。我问chair我啥时候上，他说：你觉得你准备好了你就上（……）而且时间而很紧，到我的时候已经没时间了甚至跳过了提问环节。好的。

uu赶过来看我，我说我讲砸了吧，我超紧张。她说：一点没看出来你紧张。

这次SRC作为东道主的NUS参加了很多学生，结束后他们的导师叫住了我，说我讲的很有意思，问我要读博吗？我说我还在看，然后他疯狂安利我去他那。然后uu过来了，啊，是你的学生呀，如果你要他我就不抢了（

之后的茶歇，uu刚好和Izawa老师聊天呢，他们说想当年他们都是src拿奖的，这是我们实验室的优良传统，是已经注定好的命运，这意味着你不读博也得读！

去颁奖session等着开奖。首先是ICFP contest的介绍，挺好玩的，是个披着头巾的魔法师呀！

到了颁奖环节了，第三名呢。上台领了奖，拍了照。嗯，果然进了决赛就想着能拿更好一点的名次，不过有奖就挺好的。而且据说有200刀奖金诶

结束就散会了。和同学们散步去看了鱼尾狮，然后去吃了泰国菜，走路回了酒店。总之，我的任务完成啦！

day 3 10.15

一早，熊本说他感冒了，我也没吃早饭，就一个人出门了，在大堂遇到了uu把事情告诉了她，她给了点药给他。

然后大巴上，遇到两个北大的哥们，听他们讲了下工作，做的事一个介于coq和agda之间的c语言证明助手。

到了会场，先去了keynote，讲的是关于神经网络的验证的。

然后吃了四个咖喱鸡派（？），好吃捏。今天是uu主持的Olivierfest。今天的talk都挺有意思的：据说Olivier是被感谢最多的计算机科学家没有之一。Sam Lindley讲了一个关于语言表达力的talk，感觉挺有意思的，很有启发，想到了上次我向他请教的关于row和subtyping之间的关系，这个关系很微妙。我对于这些表达能力的问题远远低估了。

中午吃饭饭，又和一个Jane Street老哥尬聊了一会ocaml（怎么又是）。

下午听了大佬的talk。有Wadler讲了关于10.12两个calculus的语义优化关系的正确性的，就像在现场讲PLFA一样。他穿着decent的白正装，上面有一个很大的lambda胸针，是个真正的FP绅士！

然后是Siek讲的关于语言实现，函数式语言编译的agda验证。

茶歇。uu在和Jessica准备talk，有个港科大的潘老师的学生来搭话，据说是因为导师要求她每天至少聊天十个人。

最后一个session，Olivier给了一个很有互动式的talk，据说是他日常教学的风格，就是让学生一人一句地读讲义。他把一个实现链表翻转的算法的演化过程写成了一个寓言故事的脚本，全会场的人一人一句地读，轮到我我读了一句又长又有读不出来人名的，也不知道读的对不对，哈哈。还听了他尬改歌词的函数式hey hey my my歌。

结束了，晚饭uu和Jessica去women dinner了，我自己找东西吃。临走前还遇到了Leijen，他说他明天就回美国了，祝我成功，你导师是uu一定会顺利的，下次有机会再见。我太紧张了，都忘记找他单独合照了，好可惜呀……

晚上一个人觅食，吃了肉骨茶，还挺辣的。

day 4 10.16

又是很忙很充实的一天呀
今天oopsla开幕，有些icfp的人走了，但更多人来了，有很多来自南大的组。据说这次有800人参加。进去，先是听了keynote关于linux内核的补丁生成和验证，挺有意思的。

然后出来，遇到了masuhara老师，和南大的两个，之前没听说过的老师聊了，他们说冯会来！我惊了，一查还真是，最后一天要给talk，是铁定要来了，就是不知道啥时候。其实有点慌了。

然后先去了haskell symposium，然后去了webassembly听前辈的工作，然后又回去了haskell。
中午吃了个饭，和一个神秘日本人聊了会，完全不记得聊了啥了。

下午是重头戏，去了haskell，是spj的keynotes！讲了关于ghc的一到优化，学到了很多呀！他真的是很擅长把负责的东西讲的简单，讲到我觉得我上我行了（？）compile with continuation、direct style compiling……

听完，同学约一起去garden by the bay滨海湾花园玩，我就出来了，等了15分钟，一起去玩了，上了supertree observatory，风景真的很好。在上面居然遇到spj了，他还和我打招呼了！

然后回会场了，开饭了！不过，我们要先拍合照，人齐了，拍合照！

然后吃完了，我先去听了一个splash src的海报，关于用llm生成帮助生成coq代码的东西。

听完之后，我发现uu好像空着，就去找她聊聊了，她说她今天终于去找Olivier聊聊了，很激动！问我今天过得怎样，我说我今天去听了haskell，spj的keynote talk，关于ghc的实现，觉得很有意思，学到很多！她又问我，对未来的计划，我说，我真的有很多的想法，觉得实现也挺有意思的，她说可能会很难哦，我说我听spj讲，感觉都听懂了，很有意思，他总是能把复杂的事情讲的简单，当然，实际就是另一回事了。我也很激动，我说我真的学到了很多，很开心来这里。

这时，有个美国人来了，他原来是已经工作了，但是喜欢搞程序生成音乐，然后投稿了farm，尬聊了一会，挺有意思的。还见到了那个在farm音乐会上表演的mtf，聊了一下，了解了那个通过类型生成音乐的程序的逻辑大概是怎么样的。

然后尬聊结束，我又去找uu了，她在和asai老师在一起。然后我过去，表达了我对asai老师的感谢，过了一会，Olivier端着吃的来了！然后居然和我尬聊了！问了我在做什么，我说我在做effect handler和typed holes，然后，他教导我，做研究，不要去刻意想一个solution，要去理解problem，反复的想到内化了，那才是你的solution。他还说了好多名言警句 “爱因斯坦说，当我遇到一个很困难的问题只有十个小时的时候，我会花九小时思考问题，一小时解答”，还有“人只花两年就学会说话，却要花一辈子学会闭嘴”……然后还聊到llm注入攻击paper的事情，然后nus的那个青椒也在，他也说了很多警句“once you build your reputation, seconds to lose it, and the whole life to gain it back”

总之，聊了很多呀，我太紧张了。

回去路上，就和uu独处了。我终于我机会和她聊聊这几天的见闻了。我先聊了，对你关于cont in music的talk的问题，我觉得continuation应该是dynamic的，怎么会和音乐相关，它的语义是啥呢？她说，其实她理解continuation其实就是context，我说，她的音乐里面更多的其实是类似lexical的，对吗，她说，很对。然后我又说，我参加了几乎所有的Olivierfest的session，我很享受这个活动，她说是的，这是个很特别的活动，每个talk最后都感谢了他。其实，她也想给asai老师办一个，可能不会那么大，不过他好像大概几年后马上也要几十岁（不记得了）大寿了。我说，是呀，我记得我当时看shift reset教程就是他的paper，他是我能找到的最简单易懂的，她说对的，很多人都感谢过他，既然这样，我要让你给他做这个talk了！
然后又聊了我Olivier自己的talk，他让每个人读一段话，她说是的，这是他的教学方式，让大家都参与进去，我说是的，我发现我说的那句话，特别的长！她说是的，我注意到了！她的那句，也有个typo，有点尬住了，哈哈。
然后我有说，我还感觉sam的那个talk很有意思，关于语言表达力的问题，我一直以为他们很早就解决了，原来还有这么多开放问题。她说，是的，这个talk其实是sam早几年讲过的，现在他已经解决了一些了，这个是他的continuation talk。我说，语言互相表达能力这件事很牛呀，感觉我一直没有了解过，她说，那你可以起看看Felleisen最早那篇论文。
我还说，这次真的是很珍贵的经历，我真的感觉成了community的一员，而不是一直在读别人论文的旁观者。我甚至可以自由的和那么多大爹聊天，她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推荐你和spj聊聊！我说，no 我不能！我和大人物聊天很苦手！她说，大家都很nice的，不一定这次，下次也行的。
我说，其实，我真的开始很认真的考虑要继续做学术了。我觉得走马观花看了这么多就走，不留下点什么太可惜了，这真的对我很重要……她说，对的，我也觉得太可惜了呀！她说，哈哈，我赢了！这其实就是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目的！我说，想要至少发点paper，她说，那我们就把这个src变成一篇icfp paper吧！我说，真的假的？她说，真的！

她说，对了，那你可以写一个信来感谢Ilya，因为他提供了你icfp注册费的优惠券，你可以详细讲讲这次机会给你的意义。她说，要不就周六中午吧！你直接和他说。我说我去，这么牛，太紧张了！那我得准备一下写个稿子。她说，不准用gpt！我说，我就检查一下语法，可以吗？她说，彳亍。

我说，真的，我每天都学到很多东西，我其实没有记日记的习惯，但是来的日记，我每天都尝试记录，因为有太多重要的事情了，我必须写点什么。她说，真的很高兴听到你做这些，其实吧。她从10岁就开始记日记了，记到现在，最早用日语，后来用中文，然后是英文，15年前开始用法语，用到现在。我（震惊😨）你也太勤奋了吧，这怎么学得来！果然有这样的毅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呢……她说，你可以自己试试看！有时看到写的10年前的东西真的很搞笑。

她说，你喜欢音乐对吧，周六在raffles hotel有个音乐会，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然后推荐给我了！

她说，她最不擅长看地图了，所以喜欢和学生出去，让学生看地图。我说，不好意思，其实我也不太会。她说，那你从现在就开始练，这是我学生的毕业要求，不然不给你签字了，哈哈。

我说，我很感谢你给我这次机会能来，我都没想过src这回事。她说，有很多src的作品最后变成paper的，她最开始就是popl src，第二年就变icfp paper了！我问：我去，就一年？她（据说）当时运气好不严格，现在机器检查的证明已经是标配了。是个，隐性的要求。

她说，你和爸爸妈妈说了吗，他们高兴吗？我说感觉他们比我高兴，我一开始都没指望得奖的，但是进入final之后，就有点期待比第三更好的成绩了。她说，已经很好了。

她说，你以前的导师应该也会骄傲吧。我说，我不知道，已经好久没见了，真的会很紧张。

她问，她很好奇怎么没有给奖牌，我说是呀我听你提过。她说这很奇怪，回头问问。我说，我也觉得这次怪怪的，我直到上场前还没确定顺序，我问，下一个我上吗？他说，你准备好了就可以上…她说，我去，真的这次组织的挺混乱的。我说，还有我挺好奇我领奖时候的照片哪去了？她说可能是发给chair了，你回头一起问问吧！

分开的时候，她说，今晚我们进行了一个很难忘的公交车谈话。我说，很感谢你给我这次机会，我知道你这几天很忙。她说，明天我就闲下来了，今天的日记里，我要记下，这是我的学生第一次和我说，他要认真考虑读博的事情了！她看起来真的很兴奋，我也很兴奋。真是令人难忘呢。

day 5 10.17

一早先去听了keynote 关于编译器测试fuzzing的

然后，见到樾哥了，他当时在和港科大的潘老师说话，所以聊的有一搭没一搭的。然后开始talk了，他溜了我也溜了。

我去haskell了，上午的talk是关于binder的最新实现的，挺有意思的，可以跟进一下。

然后就溜去吃饭了，今天的饭很好吃。吃完，樾哥也来了。然后我和蒋老师就去找他了，一起好好聊了下近况，还是很开心的。他说，我一定对oopsla不感兴趣吧，我说，我去隔壁haskell，他说，那你感兴趣的。聊了我的src的事，蒋老师找工作的事情，樾哥说，挺好。

然后下午的haskell keynote，讲了关于ocaml和haskell对比，社区意见交换，这话题我很感兴趣！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呢。

然后是张淞老师的talk，第一次见他，感觉气质和想像不一样，发型确实很帅像平泽进，有点怕了，没敢和他聊聊。

然后，还和另一个组的牛逼哥们聊聊他在研究上午那个binder的论文，教了我什么是co debruijn和范畴语义，我没太听懂，回去要研究一下呢。

晚上，好想吃海南鸡，暴走了两小时从会场走回去，路上买了海南鸡，结果，刚好遇到uu和同学们出发去超市买纪念品。我跟着去了，但是真的很饿了。最后去了一个大食代吃，同学们也点了海南鸡饭，看着他们吃热热饭，带了一路冷冷饭的我，感觉好像小丑呀。

day 6 10.18

一早去会场听keynote，其实很困，没在听。

结束后，uu找到我，说现在就和Ilya说说吧！然后我就硬着头皮去了，说的还挺好的，短短的聊了几句，表达了感谢，可以不用再写邮件了，哈哈。

然后，茶歇，没有找到冯呀。最后是Olivier的talk，又是尬尬每人一句地念书，还好大火都顺利念下来了。大大拖堂，13点才吃上饭。

听完同学和uu的talk，我就溜出去了。想临走前再找一下冯。找到了，冯亲切地接待了我，和旁边的人介绍是他以前学生。旁边人是sam的学生。问我怎么样，我说还在做effect handler，他说 cool。我说，听说仓颉也支持了，他说是个现在开源了，很好。旁边的人问我是哪里，我说是东京科学大学，导师是uu，他说我我知道。然后我说很激动在这里见面。他说留在这个领域就好呀，以后常联系。我最后还邀请他拍了合照。他也不愿意随便拍，还找了有icfp背景的地方，拜托左老师拍了。

然后我就先回宾馆了。然后找了一圈纪念品，并没有什么值得买的。然后我还去买了亚坤奶茶，挺好喝的，然后逛了新加坡donki，居然和日本一模一样，全是日本进口品。

时间真的差不多了，没挑到什么好的，就先去raffles hotel集合音乐会了。和uu聊了喜欢什么音乐，有没有学乐器，我说我以前学过单簧管，但不是很好，最近在学电吉他，谈rock和metal，最近在练hotel California的solo。她说很酷，希望再给三年时间，毕业的时候我可以练到和她合奏，她弹钢琴。我哈哈，哪首曲子合适呢？

然后熊本也来汇合了，uu没去晚餐，我们去了，和另外几个东工的同学老师集合一起吃晚饭，去了一个露天大排档，我吃了laksa，还挺好吃的。聊到九点半，在帆船酒店下拍了合照。（帆船酒店的侧面，真的是λ呀……）

day 7 10.19

樟宜机场的安检居然是在候机室处，很神奇。到了机场离登机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去买了点小纪念品，一个小冰箱贴。

回东京了。飞机上，看到的帆船酒店：

这一周的会议，真的是又快又慢呀……